叶可可被冻得浑身一个激灵,她佯装生气的样子非常好玩。

    江明雾乐此不疲,她就是这样幼稚。

    待惹恼了叶可可,江明雾也会讨巧补偿。

    只要叶可可一个眼神,她便会不遗余力,楼上楼下、屋里屋外,或是端茶、或是递水、又或者只是为了博君一笑,找到一本尘封已久的杂志旧书。

    风寒,便是这样无孔不入。

    风,会透过关得紧紧的窗户缝,泄露进来;寒,会蜿蜒着爬上没来得及穿袜子的脚踝;然后风寒,在这数九寒冬像是恋上了江明雾,总是迟迟不肯退却。

    咳嗽,就像肆意的柔情,就像眼角的笑意,即便遮掩,也总是按捺不住。

    于是,江明雾就这样,咳嗽好了又继续咳嗽,发热退了,但总是阿嚏阿嚏的。

    像是在宣告恋爱的腻歪。

    叶可可将她这种行为归根结底,总结为一个字,就是“作”。作天作地,风寒怎么能好?任性妄为,再强健的身体也不能同天地四季抗衡。

    叶可可的鸡汤更加浓郁了,锅盖阻挡不住的香味飘散,充满了小小的公寓。

    冬天霜降之后,青菜便开始好吃,苦涩退净,从经脉中透着香甜。

    记挂着江明雾口中无味,于是叶可可用三种蘑菇调鲜,清炒了大头菜。

    菜炒得刚刚好,盖上锅盖再焖上三分钟即可。猝不及防,叶可可被人从身后拥住。

    “真香,真好闻,一定很好吃。”那人像一个巨大的无尾熊,将脸埋进叶可可的后脖子中,弄得她痒痒的,心也跟着乱乱的。

    江明雾一语双关,不知道她说得是这两道菜,亦或是怀抱里精心烹饪菜肴的小情人?

    叶可可只觉得耳根发热,对方略微沉重的呼气喷在她的耳后,给冬日添上了一股暖流。

    “别动。”叶可可忍住那酥酥麻麻的感觉,尽量容忍她的肆意妄为。让她是病人?病人总是最大的。

    偶尔也会生气闹别捏,江明雾性格使然,一直让她做小伏低是不可能。偶尔脾气上来了,江明雾也会发脾气,横眉冷对、鸡蛋里面挑骨头。

    若是遇到叶可可的原则问题,叶可可也不吝啬与她光明正大吵一架。

    抱着“过不下去我就自己滚”心态的叶可可现在强硬多了,这世道,谁离开谁过不下去?她可以离开江明雾一次,便可以离开她再一次。

    江明雾呢?强硬是暂时的,回神之后立刻认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