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断亲书……”她难以置信地念出了那三个字。根本不敢往后面看。握着信纸的手止不住发抖。余光扫到那“断绝关系”四个字,江凝晚心猛地揪起。站在原地愣了许久都没反应过来,萧瑟秋风袭来,一股寒意穿透身体。“王妃?”侍卫喊了好几声。江凝晚忽然回过神来,身体不稳地后退了一步。“王妃没事吧?您的脸色不太好。”“没事。”江凝晚攥紧书信,快步回房。带上国公爵印,策马赶往凌国公府。踏入国公府大门,江凝晚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,脚步沉重。靠近房间时,便听见里面传出凌朝闻伤心的哭声。“清来是被冤枉的,她是冤枉的……都是江凝晚害的!”院子里的丫鬟下人们都屏气凝神竖起了耳朵,悄悄的听。江凝晚手心一紧,直接冲进了房间里。“凌朝闻!你又犯什么病?林清来陷害外祖父通敌,案子已结,你说是我害的?”“我辛辛苦苦为凌家翻案,证明凌家清白!在你口中倒成罪人了!”“我没想让你们对我感恩戴德,至少念着我的好吧,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”她举起那封书信,语气凌厉:“断亲书,你们要跟我断绝关系?”江凝晚眼眶发红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兄妹二人。凌锦澜站在床边,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凌朝闻,感到为难。不知道该站谁那边,便只好沉默不语,低下了头。凌朝闻情绪更是激动,想要从床上爬起来,但伤势让他疼得无力起身,只能趴着握拳捶床。“你别假惺惺了!你为凌家翻案为的也不是我们,而是你娘!还有国公爵印!”“你要是真为我们好,就不会霸占着属于我的爵印!不让我见林清来,不告诉我真相!”“说着不让我们受苦,锦澜想留在楚王府也被你绕着湾子送了回来!你生怕锦澜抢走你楚王妃的位置!”“虚伪!”字字句句,充满愤怒。如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子,扎在江凝晚心口。门外的下人们听着这些动静,面面相觑,瞪大了眼睛。不敢相信, 他们前些日子还是好不容易团聚的一家人,现在就闹掰到这个地步了?江凝晚怒火直冲头顶,从怀中取出爵印,“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?”“凌朝闻啊凌朝闻,你以为你守得住这国公之位吗?”凌朝闻却激动怒道:“守不守得住那也是我们凌家的事情,你别忘了你姓江!别来沾边我们凌家的国公爵印!”说着,他推了旁边的凌锦澜一把,“去把爵印拿来!”凌锦澜犹豫着走到江凝晚面前,却不敢伸手。江凝晚愤怒难忍,目光紧盯着凌朝闻。“你可想好了?你们真要跟我断绝一切关系?”凌朝闻没有丝毫犹豫,“没错!”“从今以后,我们凌家的事情与你无关,不需要你来插手!”那决绝的话语,不留一丝余地。江凝晚悬着的心一沉,眼神失望,把国公爵印放到凌锦澜手中,便拂袖而去。“那今后就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吧。”“你们好自为之!”江凝晚红着眼,失望又愤怒地离开了凌国公府,并立刻撤走了她安排的所有护卫。走出凌国公府大门,翻身上马,她回头望了一眼那牌匾,咬了咬牙,策马离去。……一日之间。京都已传遍。凌家兄妹与江凝晚断绝了关系,为的便是那凌家国公爵印。一时间成了京都权贵家中闲谈。午膳时,秦家众人正议论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