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陆清珩出门准备叫人来时,却在打开房门那一刻,脸色一变。秦北荒就站在门外!他站了多久?陆清珩呼吸一窒。“北荒……你……”秦北荒眉头紧锁,眼神有些痛心又有些失望,目光复杂。“清珩,你让我感到陌生。”明明当年与她相识时,她性情直爽,没什么心眼,单纯善良又讲义气。曾经她口口声声最讨厌那些后宅妇人勾心斗角,算计来算计去的招数,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,比那些有过之无不及。陆清珩指甲狠狠掐入手心,红了眼眶。“孩子的仇,我放不下。”“即便你讨厌这样的我,我也认了。”“是江凝晚把我逼成这样的,是你娘把我逼成这样的!”秦北荒眉头紧锁,劝道:“清珩,现在收手还来得及。”“不要一错再错了。”听见这话,陆清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“孩子被她害死了!这也是你的孩子啊!”“你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,劝我停手的?”秦北荒神情认真地说:“江凝晚她不是那种人,她不屑用这种招数。”“那支玉簪,她根本已经不记得了。”以江凝晚疼爱凌锦澜的性格,若真记得玉簪,肯定一开始就承认了,替凌锦澜揽下来。但她没有。她看到玉簪的眼神是陌生的。这是他想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想明白的事情。听着这句话,陆清珩竟然觉得好生熟悉。曾几何时,秦北荒也这样夸赞过她。丝丝寒意传来,将她彻底淹没。她红着眼眶说:“你难道甘心她休了你吗?”“这么好的机会,错过就再也没有了。”“不如你进去,夜还长,时间都留给你。”说出这话时,陆清珩心都已经碎了。她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,想克制住摇摇欲坠的眼泪。而那一刻,秦北荒也惊住了。“什么!”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清珩。陆清珩扬起一抹笑意,“你甘心从未与江凝晚做过真正的夫妻吗?”“就当是为了自己,也为了我。”“江凝晚失身最多就是当不成楚王妃,不影响她的官职。”说着,陆清珩低头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,声音哽咽:“我只是想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出一口气。”秦北荒沉默着迟迟没有答话。没有立刻拒绝,便意味着他动了心。陆清珩抬步离开,迈开脚步那一瞬,眼泪夺眶而出。她没有回头,却听到了房门关上的声音。砰的一声。她心头一颤。无尽悲痛与愤怒涌来,沉重得迈不开脚步。走了几步,便无力地蹲下身,忍声痛哭。而此刻,秦北荒已经走进了房间里。缓缓来到床边,看着床上躺着的江凝晚,呼吸平缓,脸颊发红发烫,令本就绝色的容貌更加诱人。当意识到心中邪念。秦北荒猛地转过身。不行!他不可以这样!他紧攥着手心,极力克制着自己,想要抬步离开房间。但走到房门处又停住了脚步。内心挣扎。担忧起江凝晚在这里会不会遇到其他心怀不轨之人。又想到陆清珩方才的恳求。若是这样能解决两人之间的矛盾,让清珩不再乱来的话,他……就在他内心来回挣扎时,房间里残留的媚药已让他身体发烫,呼吸变得急促。不由自主地回过头,缓缓走向床边。此刻的江凝晚能听到脚步靠近的声音,她调动内力已经在慢慢压下药效,但是还需要一点时间。她屏气凝神,丹田运气。同时床边的声音也让她紧张得手心出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