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即便锦澜父亲不在了,也还有兄长,皇上怎么说赐婚就赐婚?哪有这样干涉别人嫁娶的!”秦闻礼微微一怔,连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,“慎言!”“你平时挺谨慎的,这些话能说吗!”“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,你脑袋还想不想要了?”江凝晚心中烦躁,神情凝重,“锦澜受了那么多的苦,她在京都城本就不受世家贵族的待见,周家和冷家是什么好人家?会好好待她吗?”“若把她嫁过去,不是把她推进火坑吗?”“好不容易回了京都,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呢,嫁了人这辈子都完了。”江凝晚紧攥着拳头,这门婚事她绝不答应!容贵妃也叹息说:“是啊,那孩子在北地受了那么多苦,即便要嫁也要选个好人家,这周家和冷家的两个,可不是什么良婿。”但秦闻礼却倍感无奈,“可父皇心意已决,已经在拟赐婚圣旨了。”“我劝不住。”闻言,江凝晚咬咬牙,“我去试试。”皇上不让她上朝,现在什么事情都无法第一时间知晓,只能再去求求情。秦闻礼连忙说:“我陪你一起。”两人立刻去御书房求见皇上。但御书房的太监却说皇上去了凤栖宫。江凝晚等不住,不知道这赐婚圣旨什么时候就下来了,只能硬着头皮去凤栖宫。来到凤栖宫外求见,海公公领着他们两人入内。看见凤栖宫内正挂着许多嫁衣,皇后亲自挑选,而皇上坐在一旁喝茶。“参见父皇,母后。”“参见皇上,皇后。”两人恭敬行礼。皇上抬眸看了一眼,“起来吧。”“你们特地找到皇后这儿来,有何要事?”江凝晚连忙开口:“皇上,锦澜在北地受了伤落下病根,现在身体羸弱,常年服药,恐怕不宜成婚。”“若她的身体治不好,岂不是耽误了别人?”皇上听了却漫不经心地说:“既如此,更该早些成婚,朕赐婚,自然不会委屈了她。”“原本朕想着,让她自己选。”“但现在朕觉得,周家更合适,周景轩虽然年纪大了些,但也已立业,他承诺此生只娶一人,不纳妾,没有人争宠吃醋,想必也会后宅安宁。”“你大可放心!”天子赐婚,这是多大的殊荣。光这一点,他们就该感到荣幸。江凝晚心中一沉,与秦闻礼对视了一眼,秦闻礼连忙开口:“父皇,这对周家来说,是否有些不太公平?”一旁的皇后缓缓走来坐下,接过话:“你放心,周家很喜欢锦澜。”“本宫也会待锦澜好的。”听见这话,江凝晚心中更加不安,落到皇后手里,锦澜还能有什么好下场。“皇上……”她还想再劝。但皇上却神色不满,“皇后都这么说了,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“还是觉得朕多管闲事了?”平静的一句话,却夹杂着极强的威胁。两人连忙跪下。“儿臣不敢!”“臣不敢!”皇上喝完杯中茶,缓缓起身,神色明显有些不悦,“闻礼,近日看你很闲啊,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吗?那朕今日考考你的课业!”“随朕去御书房!”“是!”秦闻礼心中一沉,江凝晚也不禁为他捏了把汗。下一刻皇后便说:“皇上,臣妾选出了一些婚服,但不知溪如喜欢什么样的,可否让江将军留下来帮忙?”皇上点点头,“江凝晚,你就在这儿听皇后安排。”“是。”江凝晚与秦闻礼都担忧地看了对方一眼。皇上怎么变得这样油盐不进。还是皇帝就爱给人赐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