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她真的用这般柔媚作态来换取利益时,胸口却像堵了一团浸透醋液的棉絮,又酸又闷。

    他素来擅长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
    可此刻明知她在算计,却仍饮鸩止渴般沉溺其中——

    这种既掌控一切又身陷其中的矛盾感,让赫连枭烦躁地掐紧了她的腰肢。

    赫连枭又骤然抽身。

    他背对着她系紧衣带,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疏离。

    慕灼华悬在桌沿的双足一颤。

    如今已是深秋,骤然失去他的滚烫温度,身子冷,心也冷。

    她滑下桌案,拾起散落的衣裳时指尖都在发颤——

    这算什么?

    连妓子卖笑都能得些银钱,他竟连句承诺都不肯给?

    贝齿深深陷进唇瓣。

    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又触了他哪片逆鳞。

    明明在那达慕大会前,他还是个会放下帝王身段哄她的男人。

    即便她使性子,他也总能用温柔缱绻化解她的倔强。

    可如今她都放下身段主动求好了,换来的却是比寒冬更刺骨的冷漠。

    是萧君翊那晚的挑衅太过?

    还是说......

    薄情帝王,终究对文勋侯动了心思,见异思迁了?

    赫连枭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。

    “你双亲安置在东街别院,护卫都是朕安排的人,持此物便可入内。”

    慕灼华忍着双腿发软,将玉牌如获珍宝般接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