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常人再是熟睡,又岂会连这般撩拨都唤不醒?

    慕灼华被扰了清梦,眉心紧蹙。

    却在瞥见赫连枭阴鸷的神色时,生生将不满咽了回去,只抿紧了泛白的唇。

    殿内陷入寂静。

    等候太医的间隙,慕灼华的意识又开始涣散,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坠。

    赫连枭突然伸手捏住她的鼻尖,惊得她猛地睁眼。

    “陛下这是做什么?”

    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。

    “臣妾今日在御书房伺候了您整整两个时辰,如今连安寝都要被搅扰吗?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眼眶渐渐泛起泪花。

    “纵使陛下如今厌弃了臣妾,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......”

    赫连枭眸色深沉:“你就不觉得,自己睡得太过昏沉?”

    慕灼华冷笑一声:“这难道不该问陛下?”

    话中怨气再难掩饰。

    “是谁将臣妾折腾得精疲力竭?”

    赫连枭一时噎住。

    但没多久,太医便赶来了。

    慕灼华强撑困意,从帷幔中探出一截雪腕。

    诊脉的结果与往常无异——失血伤元,宫寒体弱,再加上今日劳心劳力。

    赫连枭听着太医的诊断,眉间的沟壑始终未能舒展。

    慕灼华压着心中的不耐和委屈:“陛下,臣妾真的想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话落,她便闭上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