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个日夜,路斯道在思念中忏悔。

    如果自己早点回来,爱妻当不至于撒手人寰,他以前是不饮酒的,而今已经是日日饮酒,想醉却越来越难。

    看到这行字,豁然有感,快步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一来,看热闹的人,纷纷让在一边。

    这些人有的穿着比较华丽,是有点资财的,有了新的酒肆,他们想买,但听到一千文的价格,嫌贵了。

    有的穿得破破烂烂,是逃荒的饥民,之所以守在这里,是想看看,工坊里出来的酒,有没有人买。

    如果有人买,那工坊便还会招人。

    毕竟,嘉陵城那么大,酒好,可以再开几个酒肆,甚至开到京城去。

    人快饿死的时候,心思灵活,说白了,他们是来寻希望的。

    “三圣爷来了,您里面请,我们的酒,全天下第一烈,保您满意。”

    诗酒剑三圣的大名,谁人不知啊。

    店小二拿起肩膀上的白手巾,把亮堂的桌子板凳又擦拭了一遍。

    路斯道环顾了一下酒肆内部,发现这里的陈设倒是不错,只是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刚要坐,被墙上挂着的画吸引了去。

    靠近一看,热泪滚滚而下。

    “谁?这是写的?”

    因为太过激动,路斯道一把抓住了店小二的手脖子。

    店小二慌了:“爷,这是我们韩先生亲手所写,莫非什么地方犯了爷的忌讳?”

    韩平招来的店小二,是以前干过的。

    因为灾荒,很多饭馆,酒肆,店面关门了很多,店小二也没饭辙。

    熟手办事妥帖,尤其擅长说个拜年话。

    “那画怎么了?”